星期二, 十二月 07, 2010

生命的痕迹

中学有次出外参赛,乘坐一位老师的车(惭愧,我已忘了是哪一位教师),途中不免谈谈说说。有个同学抱怨某某老师不负责任,教学态度不认真。

车上的那一位老师听到我们这样埋怨,并无出言责备,她只微微一笑:“每个你生命中的过客,都会在你生命上留下痕迹,whether you realize it or not。”

至于痕迹是好坏美丑,是你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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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有人对我断言:“瞧你样子,铁定是没失败过吧?”

我搔搔头:“什么事情可以被归类为失败呢?”

“就处理不好一段感情,成绩烂透,诸如此类的。”

“一时这么问我,还真的想不起有什么特别事情。”

他一副“我早就知道的样子”,然后神情凝重地说:“所以,我很担心。有朝一天你失败的话,你将如何面对。你的世界会崩溃!”

我无言。心想:“那……你想表达些什么?”

结果他很认真告诉我:“你要回去想想,如何面对失败。”

我:“呃……哦。”

回头看,其实挫折我也有过。如果小学被欺负,中学自信严重不足,还有那些处理不妥的人际关系、做不好的差事、说溜口的话;算是失败的话,那我也倒失败过。

不过,我很庆幸没将这所有归类为失败。充其量,是个反面教材罢了。

因为,生命中的一切一切,要如何地归类,是你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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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被英国科学家宣称,世界上“眼神儿最好的动物”—生活在澳大利亚大堡礁海域的螳螂虾。根据报道,科研人员发现螳螂虾可以看见12种原色,是人类能识别原色能力的四倍。(人类只能看见“红、蓝、黄”三种原色)

这虾子,可以看见彩虹之外的颜色哩!

难怪心理学上有道:“地图非实图。”我们所感知的世界,不过是从我们五官所感所拼凑出来的拼图而已。若我们拥有螳螂虾的眼睛,那世界又是如何的呢?

所以,要拥有怎样的世界,在某个程度上,是我们的决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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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我决定了。 所有的一切,都会成为美好的痕迹。包括考试,哇哈哈哈……(话说回头,那段半夜啃书听虫鸣的日子,还真的令人回味 XD)

星期日, 十二月 05, 2010

错的人 篇(三)完

     岂知,隔日他依然故我。为之气结的她传了个短讯:“你当我昨晚说过的话不算数厚?”他回了很多个问号。她没再回电。也没回短讯。不久后,他途经她公司,打电话叫她下楼见他。“我可没事要见你。”她一口回绝,完全没留下余地。其实,她确实有点想见他。但是,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。

     “下来啦~”心一软,“好吧好吧。”她从来不知道,自己会那么容易被说服。走靠近他车,才发觉乘客座上有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,是他的女儿!红扑扑的双颊,圆鼓鼓的,叫人想一口咬下去。一边逗弄着那趣致的小孩,她心里一片迷惘。他到底想怎样?

     由始至终,他从没说过要追求她。没说过自己单身(更没说过自己已婚)。你要说他把她当妹妹看待,这也说不过去。你……会这样对你妹妹吗?

     女娃儿相当怕生,她逗多几下,女孩一扭头,转身要爸爸抱了。回到办公桌,她传了个短讯过去:“你的女儿超可爱的说 ^^”。石沉大海。有公事,她传个正经八百的短讯催,他也来打官腔:“我在外州,价钱明天才给你。”

     等呀等的,公司电话没响,私人电话也没响。她庆幸,却又盼望。多痛苦的煎熬啊。她恨,恨他身为人夫,身为人父,平白无故地来惹她,吹皱一池春水。她更恨,恨自己对本身定力自视过高,殊不知感情是最不能玩的一码事。

     朝思暮想中,半个月一晃而过。从一开头的胡思乱想,两周后的她平静了许多。可是,她不确定这个平静,是她那么快就忘掉他呢,还是:想他,已经成为一种习惯。就像呼吸一样自然,每分每秒都下意识地想着他。

     她还记得,上次他生日约她吃饭她放飞机后,两人也是失联几周。那时,她也自以为没事了。所以才会胆敢再和他外出啊。

     如果面子书可以知道谁浏览过你的个人页面,那他一定很惊讶有个她,每天都去浏览他页面。他大头照放了张温馨的全家福,感情状况的位子写着:与某某人结为夫妻。他与他的另一半,看来都没太保护自己的隐私,不是他俩好友的用户,亦能看到涂鸦墙上的资料照片等。

     看着看着。时钟嘀嗒嘀嗒地过着。

     如果说忘掉了,怎么每次登录面子书,都会情不自禁地按到那个户口的涂鸦墙呢?

     这样不行吧。于是,她不再去看。

     鼠标毫无目地的在网页上游离,最后停留在近来火红的MV。萧亚轩《错的人》。听到“……我太笨,明知道你是错的人,明知道这不是缘分,但是我还奋不顾身~”这一段时,她不禁苦笑。

     当然,她并没有奋不顾身。也没(或是说,还未)像曲中爱得死去活来。

     只是,“错的人”这三个字啊,还真是贴切的紧。

     一开头并不觉得如何好听的歌曲,反复听了好多轮后,竟然觉得益发悦耳。

     是不是感情也是这样,可从一开始的嗤之以鼻,演变成后来的辗转反则?

     她几年前从友人处学会用扑克牌算一对异性的关系后,有事没事便会拿扑克牌出来洗。边回想两人之间的点滴,双手很自然地洗着手上一副牌。

     想着想着。手上的牌洗着洗着。

     她突然想不起他的样貌。

     忽然恍如隔世。

     放下了扑克牌。那一刻,她嘴角向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弧度。

     Case Closed。死亡时间:2010XXXX, 1255。

错的人 篇(二)

      周二晚上的逼近,她益发紧张。她不想和他外出。中午,他的短讯来了:“你待会儿要吃什么餐?”咬一咬牙,她回电:“对不起耶,临时有事,我要放你飞机了……”他说:“过了这次,就要等一年才有机会了……”她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,他搁下一句话:“现在我忙,等下再call你。”过没多久,他传来短短一行字:“明天是我的生日。”

      不是吧?她当场傻眼。几乎便想回电补偿了。但还是忍住了,没回电,也没回短讯。末了到半夜,想了好几个小时才打出几行字:“哎哟,怎么不早说是你生日?害人家很内疚的说……无论如何祝你生日快乐,要享受你的生日噢!”他没回电,也没回短讯。

      过了几天。虽然是有一点失落,但是庆幸成分居多。总算是结束了。

      某日,她竟然才知道一个消息:他结婚了。连孩子都有了。

      她直接愣了。什么?他是有妇之夫?她简直是气炸了。早知如此,她也用不着伤脑筋去想要用什么借口推掉他的邀约,直接一句“拜托你回家照顾孩子吧”,更好。贱精。好险啊,差点成了第三者。

      她甚至有个要报复的想法:既然如此,不吃白不吃,再喝他几轮酒,多吃几个晚餐,赚回本。多危险的想法啊。因为这无聊的想法,她差点把自己给输掉。

      因为那报复的想法作祟,加上她自觉王牌回到自己手里了,她又放下了防备。在某个周末,两人外出了一整天。吃了鸡公碗,再驱车上云顶吹了好阵子的冷风。晚上,在酒吧里喝了不少。她喝到有点醉醺醺了,便坐着发呆。他伸手摸了摸她脸颊探温:没有烧啊,那么快醉了?她只笑笑,其实已经在轻飘飘了,怕待会儿驾不到车回家。

      他也是醉了,向友人介绍:“这是我今天的女友!”还顺手摸了她脸一把。微醺的她,当然没怎么样。还绽放了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。送她回车位时,走路已经不是直线的他拥着她肩膀:“我很久没那么开心了。”她嘟嘴:“别趁机揩油,拿开你的手啦!”过马路时,他一把捉着她的手,到了彼端才放下。

      回到家,她满脑子都是一整天的点点滴滴。摔了摔头。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吗?可是,这次她真的觉得自己中招了。

      显然的他也是意犹未尽,一而再,再而三地邀她出外。她真的很怕。如果他是单身的还罢了。有妻室的人,是你能碰的吗?何必如此作贱自己。她怕,因为她突然觉得,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道德。如果,他真的再进一步,她不确定,自己是否能够抵抗。

      所以她告诉自己,绝对不能再单独和他外出了。别再说什么回本的傻话了,自己灵魂都快要押上输掉了,能拉拽回来已算很好。但求全身而退罢了。

      某个傍晚,他又打来了。她鼓起勇气:“我不会再与你外出了!”“为什么?”她嗫嚅起来。“我……我怕玩出火。”“玩什么火?”“总之你不必再约我就对了!”“哈哈……好好。”挂上电话,她舒了一口气。虽然她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最佳解决方案,但总算是解决了吧?

星期六, 十二月 04, 2010

错的人 篇(一)




他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。也因如此,她对他是完全没防备心的: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他的,不是吗?没有学历,没有样貌,没有身高;没有这个、没有那个。虽然有房有车,有自资开的一家公司,还有上进心。想到这里,她不禁莞尔。

可是,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他的。她很笃定地告诉自己。不过,这几天他似乎没打电话来了噢?几个月来,她已经习惯他的来电了。可能是晚上,可能是周末中午。他很少在傍晚打来,因为知道她手提没免提,免得她在驾车手忙脚乱听他电话。他也从不在周末早上打来,因为知道她在睡觉。

虽然每次都是细碎地絮说日常,她也抱着和朋友聊个天的心态来哈拉就好。但他问起她行踪时,她竟然也很自然地报告起来,我在做什么啊,待会儿又怎样怎样的。她从没主动打电话,或是传短讯给他。她一直都觉得,是他需要她,王牌,稳稳地被握在她手中。

她其实也没和他外出过几次。就只不过喝过酒,吃过晚餐而已。真正算起来,见面还没超过十次。两个人的背景也大不同:一个,中五毕业后进入社会大学,在大染缸打混了多年;一个,本地大学刚毕业,工作还没几年。一个喜欢钓鱼爬山喝酒吸烟;一个喜欢唱K看电影喝茶上网。

她还记得,第一次出外,她也是有点担心冷场。结果他带了另外一个朋友来。几杯鬼佬凉茶下肚,三人的话匣子打开了,滔滔不绝地天南地北。后来,他们看到地上有张一令吉纸钞,他捡起来,塞在她手里:幸运纸钞,给你。他们还当场记下纸钞上的号码,sms去买字。哎哟你别出钱,我来替你付。当时她还觉得挺滑稽,第一次看到有人捡到纸钞就买字(而且下注的金额远远超过捡到的纸钞了)。可是,那一令吉纸钞,到现在她都还没舍得用。

那天,她与另外一名男性友人外出,不期然提起恋爱这个话题。说着说着,她竟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喜欢上他了。朋友还煞有其事地警告她:“如果你不打算跟人家发展,千万别陷下去。”他说,身边就是有明明条件不错的女生,被追着追着,陷进去了,感情摆上去了,才发现人家有女友有老婆。就这样,万劫不复。

想一想,她也是有点儿退缩了。无论如何,他不是她理想中的伴侣。王牌,好像不知何时,被洗到了彼端。

在一个风光明媚的周末,他打电话来了:“下个周二夜晚,得空吗?”“干嘛?”“吃饭呗。”“应该行吧。”“那一言为定了。”挂上电话,平复下雀跃的心情后,她开始懊恼。不是说不该这么继续下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