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一, 九月 19, 2011

好文共赏:与压力共存

前几天在星洲日报副刊阅读的文章,得益不浅,所以转文与大家分享:

出处:http://www.sinchew.com.my/node/219484?tid=3
作者:冰果
题目:与压力共存


壓力是怎麼來的?

有時候,一丁點小事,累積日久,就變成心上一顆大石頭。


譬如:那幅畫得拿去框起來了。
天天走過來、走過去,每一次看到卷起的畫,都想:“得拿去框起來了。”日子久了,造成心理負擔。因為老是有一件事在心上,老是有一件事還沒完成。

又譬如:那篇“秘密郵箱”的稿要寫了。

心中有了草稿,偏偏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寫出來。幾個月後,這段話還顯現在手機裡,心中還在嘀咕:要寫出來了。

還有:要去匯款給誰誰誰了、舊報紙要清掉了、歐洲回來的照片要E給朋友了、要打電話給誰找回那 本書了、上個月買回來的新書還沒包起來、頭髮要理了、護照要更新了、電腦的文檔從兩年前開始就還沒排出目錄存檔、累積了很多稿都沒打印出來、手機已經很久 沒跟電腦連線萬一中毒沒有後備檔怎麼辦、訂閱雜誌的表格還沒填好、照片還沒整理刪除、電腦有個怪毛病還沒拿去維修、公司裡有很多個角落都有待看待清理的文 件、那箱書刊放在辦公室已經有好幾個月……都是小事,堆積在心上,漸漸越來越重,是那種有一百件事都還沒完成的感覺,心裡越來越急。

專家說:該先處理最重要又最緊急的事。其次是重要而不緊急的。再下來是緊急其實不那麼重要的。最後才去做又不重要、又不緊急的事情。

別笑問:有人會去做又不重要、又不緊急的事情嗎?

當然會!就是因為特別容易把時間花在既不重要、又不緊急的事,所以才會有那麼多做不完的事情呀!

各人對“重要”都有自己主觀的看法。譬如說:早晨的冥想對我來說是重要的,而且算是緊急,一定要在早上完成,因為那通常會影響一日的心情;黃昏的運動是重要的,雖然看來不緊急,因為每日運動才能保持良好的體質,不能等50歲才開始。

我們常常忽略的至重要事情:是與家人詳和的談話、互動。因為不顯得緊急。奇怪哦,渴望愛的我們,卻常常忘記要把愛散發出來。擁抱是重要的、給母親打個電話是重要的、向好友說句生日快樂是重要的、感恩是重要的、微笑是重要的。

佛經裡說:“是日已過,命亦隨減,如少水魚,斯有何樂?”時間其實實在不經用,生命在彈指間流逝,所以千萬不要浪費時間傷春悲秋。

至於那些小事帶來的壓力,我現在這樣子解決:一天做一點,愚公移山,總有完成的一天。

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

另外,常常把做好的事情看得很大,讓自己有點成就感,只要有清掉一部份,就想:“咦?又完成一件了,耶!”手揮目送,看到堆積得高高的文件逐漸低下去了,感到很痛快。

再有,必須定期清理桌面。不要累積太多東西在視線範圍內。有時候為了寫幾篇稿找出一堆書,可是 又忙著做其他事情,結果那堆書成了最礙眼的壓力來源。地方雜亂不夠用了,每次都得將書移到這裡那裡,而且看著都累,因為書本一直在提醒自己還沒動手去做那 件事。最好的方法是:開個檔將書名頁數抄下來,把書本收回架上。真要寫時才拿出來,用過即刻放回去。

桌面不要放當時用不著的資料。桌面越清凈,心情也就也輕鬆。

同樣的,不要一直看那張長長的“待辦事件”單子。

手機有個“待辦”備忘錄窗子,我列成“3TO DO”項目(3件要做的),每次只存進當天要做的首3件事。做完了才從另一個有一堆待辦事件備忘錄中拷背另3項進去。專註完成3件事,效率更高,結果反而可以做好更多事情。

下班時間到了,let’s call it a day,“這就一天了。”合上文件。工作永遠都是做不完的,必須抽離,遊戲去,不然累垮了無以為繼。不是疲懶,天天都有盡責任,夠了就是夠了,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。

生活永遠都是進行式,一直到臨終那一刻。那一刻,又開始新的旅程。

於是有人著書:不要為小事抓狂。信焉!想到此,百萬小事帶來的壓力頓時消失無影蹤,做重要的事,這是我的選擇。愛、關懷、微笑、快樂一點。然後學習與壓力共存,不為所動。

星期日, 九月 18, 2011

咒怨


夜。寂静的山路上只有那几盏昏黄的街灯,与山脚下几户人家的灯火相映着。我加快脚步,想走出这个地方。山路旁尽是一片树林,林中响着有节奏的虫鸣声。

奇怪,我十分确定我从没来过这个地方,但是为何感觉上却那么地熟悉?这条路,怎么像没有尽头似的?下腹部突然一阵绞痛。蹲下,口中不断地呢喃:“没事的。没事的,小宝宝会平安出世,快快乐乐、长大成人……”

痛苦稍微减轻了些。抬起头,泪眼朦胧中,不远处依稀有间小木屋。里头还亮着晖黄柔和的灯光!我欣喜若狂,提着裙角,急急奔去。

“叩!叩!”小木门应声而开,门后的正是一个老者。在万分恐惧中终于碰见一个人,心一松、脚一软,我骤地扑倒在地,嚎啕:“老伯,帮帮我!我……我不知怎的来到这里,又……迷路了……”该老伯趋前,搀扶着我站起。缓缓站起时,突觉老伯的脸似曾相识,我定一定神,惊觉那老伯竟是在白天里卖给我一幅画的古董店老板!

我结巴起来:“怎……怎么老板你、你会在这里?”一片沉寂。只是,不知怎的,他的双眼,渐渐地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,代替了适才那怜悯慈悲的目光!原本已放下的心突地再被吊起,七上八下的。慌张的我四周游望,看到了——天!一堆枯骨!白森森的骷髅,空荡的眼洞里,犹如散发出一种幽光,直射过来——

尖叫。继续狂奔。下腹部突然又绞痛起来,快失去理智的我,竟瞥见前方有一座亮着灯火的小木屋!轻声对隆起的腹部说:“瞧!我们有救了……”提着裙角,急急奔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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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。吓跑了那孕妇。我亦无阻止她。因为在这个既无起点,亦没终站的循环不息之地,命运,会将她引来。摸了摸下巴的白须。是时候物色一个接班人,承接这一族的命脉了吧……

体内突然热血一冲,獠牙甲壳破皮而出:潜睡的原始兽欲再度被唤醒,一想到那血肉模糊的滋味,我兴奋得微微颤抖……

“叩!叩!”看,命运之轮,将猎物运回来了。热血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蠢蠢欲动,欲暴发那压抑已久的猎杀本能。露出獠笑,我轻轻地打开了小木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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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这里,我不禁噗嗤一笑:“天哪!老板,您该不会是那个劳什子怪物吧!”眼前的古董店老板只是拈须微笑。我饶有兴味地研究那幅山野画。在这里,每幅画都会附送一个相关的故事。只见画中一条蜿蜒的山路,一路上伴着几盏昏黄的街灯。画的右上方,还依稀有间木屋,并亮着小灯。

思索半响,我做了决定:“好吧!这幅画,我买下了!这篇故事,我也可以带走吧!”“当然!”老板笑答。可能是我心理作祟,总觉得老板的笑容怪怪的,有点诡异的感觉。

夜。突然惊醒,冷汗已湿透了衣背。安抚着依然狂跳的心,我望向墙上的山野画,一阵黑暗的窒息感,汹涌地漩袭而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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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高气爽,古董店已换了个年轻老板,笑容可掬地问:“先生小姐,买画吗?”……(完)

后记:中学旧作,又拿出来骗吃 XD

星期三, 九月 14, 2011

写照

“嗳,你觉得什么题材是最难写的?”
“爱情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揣摩不到那种感觉…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就想象不到呗。写了也觉得太流于表面。”
“可能爱情就是这样子的呢。”
“谁知道。”
“那最好写的题材呢?”
“就我常写的那些‘大道理’啊,或是诡异故事之类的。”
“道理那些我可以理解好写,但诡异故事怎么好写呢?”
“噢,我朋友都说我变态的嘛。试想下我发狂起来会怎样,差不多就有感觉写了。”
“……”

星期一, 九月 12, 2011

蒲公英狂想曲


   为了思索连日来困扰不已的烦恼,他决定外出走走。此时已是日落时分,一抹斜晖映在枯黄的草原上,更显深秋萧瑟之景。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如此深奥难题,又岂是一时半刻便可想通的?

   突地,一群孩童的嬉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。抬头一瞧,只见大道旁一群小孩拼命鼓起小腮对着青空呼气,又是叫、又是跳地不断往空中虚抓。奇怪之余,他趋前一望,却见无数毛茸茸的白色伞状物,在乘风漂浮着。

   原来,是贫家小孩根本没银两买奢侈的玩物,见道旁草丛中长满了这些白茸茸的蒲公英,怪可爱的,便摘下弄着玩儿。他们对准蒲公英种籽用力呼一口气,那些原 本就极轻的细根状种子便乘风而起,在徐徐落下觅个落脚点。小孩们便是这样地对着蒲公英吹气,然后追逐着玩儿。瞧样子,他们倒也已玩了一段时间了。

   瞧着瞧着,他脑海中竟衍生了一个怪念头。此时,晚风徐徐吹来,将那些轻极的籽子给送去一个更远的地方了。小孩子们便叫闹着,挥舞着双手,随风向而跑。孩童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最后一抹夕阳中,而他,却兀自呆在原地怔怔出神。

   如此呆立了三个时辰,终于,脑里最后一个障碍物给越过了。他想通了!他双手乱拨,手舞足蹈地速回客栈,立即挥舞文墨,记下了一篇纲要。完成之时,手腕酸 软无力,一条几时辰前还是崭新的墨条,现今只有一篇龙飞凤舞的字迹,来印证它短暂的存在。窗外却是黑漆漆的,原来一日已过。

   此篇纲要后经长年累月的修改润饰,竟成为日后在武林中占位极重的武功秘笈之一。适才此人正是日后享有盛名的李进鼎,另有别号“出无虚回”,乃蒲穴派的开山鼻祖。此派弟子擅长点穴,出手迅如闪电,百发百中,动作却又曼妙优雅,飘忽不定,叫人难以捉摸……。(完)

后记:以前疯武侠时写的。感谢金庸古龙等伴我渡过小中学岁月 =)

星期日, 九月 11, 2011

浸猪笼

“怎么办?他们就快追上来了!”她全身瑟瑟发抖,不知所措地问道。眼见心爱的人如此担惊受怕,他胸口有如挨了一记闷棍似的,好不难受。她那原本色彩斑斓的衣裳,早已因连日奔波而变得惨淡无色了。他怜惜地凝视她,紧握她的双手,柔声道:“别怕,反正有我在就是了。”

其实,打从他俩互相认识的第一天起,他们已预测到将降临于他们身上的命运。他们处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,世俗并不容许他俩的结合。纵然如此,他们依然偷偷 摸摸地约会:白天,他俩假装互不相识;晚上,他们却在月色下谈情说爱,在花丛中遨游,在草原上欣赏浩瀚的苍穹、数星星……只是,他们万万预料不到,这幸福 竟会短暂得连他们还未尝清楚甜蜜的滋味,那滋味已离他们而去。

当他还沉湎于昔日光景时,耳边却响起一阵喧哗—他们追上来了!他赶忙紧拖着她的手,不顾一切地往前逃。虽然已累得不成模样,她还是咬紧牙根地狂奔。只因他们清楚意识到,只要被捉到,那么一切都完了。下场,只有一个—浸猪笼。

逃着逃着,她突然尖呼一声,已被捉到。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完了。无论如何,他并没舍她而去。相反的,他停下,束手就擒。被押到了行刑之地,他依然不肯放 弃最后一丝希望,对她说:“放弃我,回到你家人身边。你是他们的掌上明珠,相信他们不会伤害你……”她蓦地抬头,万缕柔情地:“我的心,你到如今还不明了 吗?宁共君同死,亦不作分离……”

他俩奋然摆脱了抓住他们的人,紧拥着。生怕他人会再度将他俩分开,她紧紧地依偎在他怀中,嘴角渗出一丝惨笑。他缓缓闭上双眼,把心一横,紧拥着她,往死之的方向一纵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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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扳开猪笼瓶盖,只见昨日纠缠在一块儿的蝴蝶与蜜蜂已化成一滩血水,尸骨无存: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叫人生死相许……”(完)

星期四, 九月 08, 2011

不可能的任务

沉寂。你小心翼翼地从笔管抽出那卷袖珍型的白纸,趁没人留意时,迅速摊开,小心地从指缝中阅读那堆符号,你眯眼沉思,该如何将之排列。

突觉身旁有大型侦查器扫描,你赶紧缩在一边,露出平日伪装的模样。你与远处的同伴互换个眼神。尔后,你们在路上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,其实早已将物件偷龙转凤。

咬了咬唇。你意识到任务必须在十几分钟内完成。想象耳边环绕着“不可能的任务”主题曲,你再度尝试解码。登、登、登登、登、登、登登……你轻哼。同伴给的情报总是精确。你脸上忍不住浮起一丝微笑。沉寂。无声的侦查器又再描过。咳、咳。你以咳嗽来掩饰了那一丝笑意。

还有最关键的一个。还好经过之前的精心筹备,你已列出每一个可能性及应对方法。俯首。找到了。那奇怪的图案。类似宗教图腾的画面里,便隐藏了可能解开这枷锁的资料。甩了甩头,此刻的你自觉比“越狱”中的男主角,米高,还要帅气一万倍。

缓缓闭上双眼,你开始想象日后的生活。自由自在。不必再穿那令人窒息的白衣,在疯人院里装疯卖傻。不必为了完成任务而伤脑筋。潇洒地坐回自己……糟,弄跌了那张袖珍型白纸!你眼明手快地往半空一抓,白纸却宛如雪片般,轻飘。落地。还是一片沉寂。

“这位同学,我们会没收你的考卷及作弊工具。但你有权留待至考试完毕才离开考场。”身材臃肿的监考,以宣判死刑的口吻吐出这番话。该死的……你心想。


后记:
说真的,我向来考试都会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弊。
比如小学时假假把橡皮擦丢进书包,然后趁机翻课本;中学时把资料抄在纸放进笔筒内、写在桌上、手上、尺上;与同学打眼色、比暗号;大学时乖多了,只是抄在荧光笔上。呵呵。
来,分享下你们的作弊经验!

星期日, 九月 04, 2011

玩偶

         最讨厌人面玩偶了。无论是塑胶洋娃娃还是瓷娃娃,手工再精致也引不起我一丝兴趣。市面上有种娃娃,眼睛大得占了面庞三分之二之余,还安装了眼皮,大眼睛眨下眨的,长卷的假睫毛亦不住扇动。若在半夜惊然瞥见,必会吓得脸无血色,魂飞魄散。

         可能是听太多鬼娃娃的故事吧。头发会增长的日本娃娃,吃人的瓷娃娃,或是不懂哪个倒霉鬼,被诅咒成了娃娃……例子宛如恒河沙数。最可怖的还是那种被糟蹋 得七零八落的娃娃,披头散发,少了一条腿,或是缺了个胳膊,脸上还是对着你巧笑倩兮,就不懂肚子里是否不安好心着。所以我最讨厌人面玩偶。偏偏四周堆满了 一大堆娃娃,却无可奈何。又不是我的。难道那去扔掉?会被打死。

         我想是日有所思,连续几晚发了几个怪梦。正确点,还是噩梦。梦见被换上洋装去喝下午茶。茶杯是空的。梦见一直换衣,毫无止境的,就一直换。梦本身没甚可 怕,但就是压抑不了害怕的感觉。尤其是好几次深夜惊醒,还冒冷汗呢。有回蓦地抬头,竟觉得四周娃娃瞳孔通通射出幽幽青光,差点就在那刻崩溃。呼,怕且是最 近压力大吧。看来我真的必须休息调养下。

         睁眼。眼前一片蓝。令我想起以前掉进水,开眼看到的净是一片蓝。一片蓝?心突然狂跳,想挣扎,手脚却不听使唤。该死的!难道抽筋了?还好就在这刻,我被 拖离了水面。还来不及言谢,先听到一阵叫骂声:“白痴!你怎么把她抛进水里?”“她是我的,干你屁事!死、八、婆!”另一把高分贝的女声反驳。“呀,她明 明就是我的!”“是我的!”

         头脑一阵昏眩。敢情是又发梦了。突然间,一股强大的力道把我给重重地抛在地上。哗,痛死人了!涵养再好也想发作了!右半身一阵剧痛,耳朵又被那两把声音 刺得就快耳鸣了。“喂!你在做什么!”“怎样?是我的,又不是你的!”什么我的你的?又一阵剧痛。望向右。我的右臂呢?天哪!发生了什么事?想尖叫,喉头 却卡住了。意识逐渐模糊。用力再向右方多看一眼。整条手臂不见了。没有血。隐约还有叫骂声:“臭姐姐,你摔坏了我的洋娃娃!我去告诉妈妈!”“不过掉了条 手臂罢了!又不是粘不会去!小气鬼!”“呜……”……(完)

星期六, 九月 03, 2011

宠物

她像一只娇慵的猫,懒洋洋地倚靠在他胸前。有规律的心跳声,“扑通、扑通”地,从他厚实的胸膛传来。“该睡了 。”“不要嘛,先陪人家看完这套戏嘛~”她撒娇道。

“我。要。睡。了”语毕,他兀自站起身,头也不回地朝睡房走去。蓦然碰了硬钉子,她觉得脸上烧了起来。好个热脸孔贴冷屁股啊。平日她是不会说“屁股”这个词的,现在突然想起,好像有点儿好笑。可她又笑不出。对着空荡荡的客厅,发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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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好无聊哦。她捧着一罐酸奶,对这电视猛吃。冷不防耳后被呼了口气,不用看也懂是谁了。她慵懒的“嗯?”了声。“去外头看戏吧。”他兴致勃勃地。“天气好闷热哦,不如晚一些凉快些了才出门吧?”“难道我那么好兴致,宝贝你舍得让我扫兴吗?”心一软,“好吧好吧。”

买了戏票,他俩先在商场内逛逛。经过一间服装店时,她眼前一亮:“看,那条连身裙挺漂亮的,我们进去看看吧!”他也不吭气,拖着她进了一间男装店,才施施然地说:“看这里的。”然后自顾自的选领带。天啊!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?太不解风情了。她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看完戏,他就径自把她送回了家。那晚,她辗转反侧。到底他爱她吗?可是,如果用一条连身裙来衡量爱,她会觉得自己可笑。虽然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,后来,她还是沉沉地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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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久了,她终于摸透他的脾气。总的一句话啊,就是“唯我独尊”。她心情不好时,从不向他倾诉。过往的经验让她知道,若当时他心情也不好,那他就会不耐烦地怪她,怎么在人家心烦的时候,再百上加斤。就算他心情好,也会脸一挂的:“怎么你那么扫兴啊?”

他笑,她陪笑。他不笑,她也不可以。她益发感觉到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卑微。有时,她会有种错觉:她就像是他的宠物,呼之而来,挥之则去。她没有发言权,没有表达个人感受的权利。只可以对着他,拼命摆首摇尾,乞求那一丁点的怜爱。

朋友骂她犯贱,她苦笑。可不是吗?改变他,倒不如期待火星会撞上金星。离开他,她不舍得。继续迁就他,她心里清楚得很:她早晚会疯掉。她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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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是了,终于想到个绝世妙策。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。

“你疯了?快放我出去!”无视于他的咆哮,她再倒了些猫粮进笼里的盘子。几只猫立即冲前大快朵颐,另外几只吃饱了的在一旁,打瞌睡。

“你很喜欢宠物的,不是吗?让你不顺意时踢它骂它揣它来出气,开心时才逗逗它,还要它很配合地摇尾巴作兴奋状。看,我是爱你的,给你找来那么多个伴。”她语调平静,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
“你这疯婆子,放我出去!否则有得你好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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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爱的,求求你,放过我……你要我做什么都行……”几个星期前凶神恶煞的他,还真的是越来越怕了。他怕,自己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,死在荒山野岭上头。“以后你说什么,我便做什么,好吗?”简直是在乞求了。

她淡淡一笑:“我是爱你才这么做的。”顿了一顿后,她才恍然大悟般的:“噢我懂了,你不喜欢猫?也对……猫不够听话,哦?唉哟,还爪伤了你的脸。不如这样,我去买狗,好吗?”

拿了手提袋,她在出门前对他回眸一笑:“我很快便回来了。”砰地一声,门关了。

“不~”他绝望地呐喊,回音在空荡荡的屋里旋转。(完)

星期五, 九月 02, 2011

失而复得

今天心情不错哟!

因为在论坛发现我曾开的一个帖子--我把所有“诡异图书馆”的文章都放在那儿了!
所以虽然Friendster的部落不复在,但最低限度有些文章还留着。
至于“我来讲耶稣”系列的,其实还没那么心痛。
因为相比之下,花在这些故事的心血可多了。

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,终于想通。
那种感觉就好比一次排出所有宿便,爽!
这个再与你们分享(如果我记得的话)。

再来是多日没看到偶“捉虫”a.k.a.“玩火”的那个, 也是乐得清闲。
(这段的isi tersirat…各自领悟去 XD)

最后是…又可以休息两天了,多好~ 啦啦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