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一只娇慵的猫,懒洋洋地倚靠在他胸前。有规律的心跳声,“扑通、扑通”地,从他厚实的胸膛传来。“该睡了 。”“不要嘛,先陪人家看完这套戏嘛~”她撒娇道。
“我。要。睡。了”语毕,他兀自站起身,头也不回地朝睡房走去。蓦然碰了硬钉子,她觉得脸上烧了起来。好个热脸孔贴冷屁股啊。平日她是不会说“屁股”这个词的,现在突然想起,好像有点儿好笑。可她又笑不出。对着空荡荡的客厅,发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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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好无聊哦。她捧着一罐酸奶,对这电视猛吃。冷不防耳后被呼了口气,不用看也懂是谁了。她慵懒的“嗯?”了声。“去外头看戏吧。”他兴致勃勃地。“天气好闷热哦,不如晚一些凉快些了才出门吧?”“难道我那么好兴致,宝贝你舍得让我扫兴吗?”心一软,“好吧好吧。”
买了戏票,他俩先在商场内逛逛。经过一间服装店时,她眼前一亮:“看,那条连身裙挺漂亮的,我们进去看看吧!”他也不吭气,拖着她进了一间男装店,才施施然地说:“看这里的。”然后自顾自的选领带。天啊!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?太不解风情了。她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看完戏,他就径自把她送回了家。那晚,她辗转反侧。到底他爱她吗?可是,如果用一条连身裙来衡量爱,她会觉得自己可笑。虽然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,后来,她还是沉沉地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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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久了,她终于摸透他的脾气。总的一句话啊,就是“唯我独尊”。她心情不好时,从不向他倾诉。过往的经验让她知道,若当时他心情也不好,那他就会不耐烦地怪她,怎么在人家心烦的时候,再百上加斤。就算他心情好,也会脸一挂的:“怎么你那么扫兴啊?”
他笑,她陪笑。他不笑,她也不可以。她益发感觉到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卑微。有时,她会有种错觉:她就像是他的宠物,呼之而来,挥之则去。她没有发言权,没有表达个人感受的权利。只可以对着他,拼命摆首摇尾,乞求那一丁点的怜爱。
朋友骂她犯贱,她苦笑。可不是吗?改变他,倒不如期待火星会撞上金星。离开他,她不舍得。继续迁就他,她心里清楚得很:她早晚会疯掉。她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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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是了,终于想到个绝世妙策。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。
“你疯了?快放我出去!”无视于他的咆哮,她再倒了些猫粮进笼里的盘子。几只猫立即冲前大快朵颐,另外几只吃饱了的在一旁,打瞌睡。
“你很喜欢宠物的,不是吗?让你不顺意时踢它骂它揣它来出气,开心时才逗逗它,还要它很配合地摇尾巴作兴奋状。看,我是爱你的,给你找来那么多个伴。”她语调平静,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“你这疯婆子,放我出去!否则有得你好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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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爱的,求求你,放过我……你要我做什么都行……”几个星期前凶神恶煞的他,还真的是越来越怕了。他怕,自己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,死在荒山野岭上头。“以后你说什么,我便做什么,好吗?”简直是在乞求了。
她淡淡一笑:“我是爱你才这么做的。”顿了一顿后,她才恍然大悟般的:“噢我懂了,你不喜欢猫?也对……猫不够听话,哦?唉哟,还爪伤了你的脸。不如这样,我去买狗,好吗?”
拿了手提袋,她在出门前对他回眸一笑:“我很快便回来了。”砰地一声,门关了。
“不~”他绝望地呐喊,回音在空荡荡的屋里旋转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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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湘琴,怎麼可以受得了直樹這種人啊!
犯贱。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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