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我在另外一个学会找到更好的发展,当了副主席。该学会的顾问老师亦很开通,任由我们发展。虽然学会规模与上一个犹如小巫见大巫,但我也很满意了。那是学会的事。学长团那边又是另一番挣扎。
当了五年学长,可是连自己都不能接受某些校规。如:不能带面纸及涂改液。Ok啦,你们说不能带涂改液,是因为学生会用涂改液来破坏学校的设施,如桌椅等。那就算了。面纸呢?难道你说学校提倡环保,只能带手帕吗?伤风的也只能向已经脏兮兮的手帕擤鼻涕吗?
更甚的是,校内只能以国语或英语交谈。其他的语言,一律被归类为“外语”(bahasa asing)。原本这些规则,当摆设来摆美就算了,偏偏每个学长还有“营业target”,每周非得开罚票给两人或以上。所以每到周五,还没捉到人的学长就着急了,随便看身边有哪个倒霉鬼在以华语或广东话交谈,开个罚票,收几角钱交差。
我是个很固执的人,没办法说服自己去执行连自己都不信服的规则。华语是我的母语哩,要我硬说是外语,心里很过不去。其实,是自己也觉得校规无聊。但是,做学长也有它的好处(不然我怎么会当了五年学长?)。在里头学了很多,看到很多,当然,也因此认识了对我影响深远的学长。(在此再度深深感激他)中四,被选上当学长团里的一个执委。
那个职位,着实折腾了我很久、很久。我一向来都不喜欢骂人,尤其是毫无根据地以垃圾校规来骂人。我觉得:你有料,别人自然信服。无需泼妇骂街般地对骂,折损自己身份。可惜中学的我没有那份自信,没有那份坚定的立场,不知道自己想要的approach是什么。
那时的我觉得自己很懦弱,怎么就做不到对着百多个人,命令他们安静,还是什么的。另一边厢,却觉得: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你怎能成大事?每天都陷入痛苦的深渊,很怕上学,因为需要duty,需要面对群众,自己却总鼓不起勇气,喝令他们安静。因为我的个性,最讨厌以强权压迫人,也不喜欢把人家当成狗般,骂个狗血淋头。
更折磨我的是,那份“觉得自己很懦弱”的心情。我很想超越那种感觉,所以就强逼自己去骂人,去克服这个问题。可是由于这是与我本性背道而驰的,所以一直都没办法克服。犹记得,那时晚上常打电话给一个好友,对着话筒哭。后来,我还选择逃避:又来同一招,辞职。不过这个没辞成,而且拖下拖下,也卸任了。
可能人家会觉得我想太多。骂就骂,有什么好挣扎的呢?可是,那就是我啊。(我上司说我比我年纪成熟很多,也太复杂,想太多。我反问:如果我不是想那么多的话,我会那么‘成熟’吗?结果上司无言。)
除了学会及学长团,也担任红队的操步队队长。可是这个职位没带给我多大困扰,所以还好。总结来说,中学时期的我,就像一只不断在挣扎的蛹。不断寻找人生的方向、定位。无论是physically或mentally,都很挣扎。内在一直在互相辩论,同时也看很多书(我看书最多的几年),而书里各式各样的理论,加剧了那场辩论的激烈性。
而那只蛹,成功破蛹而出的话,便可蜕变成一只蝴蝶。反之,就此闷死在蛹内,永不超生。(很夸张,呵呵)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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